徐子东：短视频是大众的白日梦｜直言② - 新京

随着媒体传播渠道的变化，书评人也在探索新的表达方式。此时，《新京报书评周刊》与搜狐视频联合推出全新视频采访节目《坦白说》。每期我们都会用十分钟的时间来讨论你现在的生活和困惑。本期采访嘉宾是徐子东学者。近日，他出版了新书《重读鲁迅》。我们与他讨论了这本新书以及当前的内容表达生态。在当下科技焦虑的时代，徐子东依然坚信人类的价值和表达：人工智能不会创造而只会模仿，不可能取代人类。研究大众心理，鲁迅、张爱玲是一种方式，短视频也是如此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，他认为短视频是我们的白日梦。 《坦诚》采访片段。接下来，还将有更多意想不到的嘉宾与大家在“开放演讲”中见面，敬请期待。作为视频转型的探索，我也期待听到您对“平白说”的感受和建议。 AI不会创造张庭：AI可能是当今讨论最多的话题之一。很多人都说人工智能可以取代人类。徐子东：我不这么认为，因为如果你看今天的人工智能，它给你的只是信息，这些信息是属于别人的，它不会创造任何东西。在大学里，我们的工作是双重的，一是传递知识，二是创造知识。事后看来，传递知识的做法更有可能被人工智能取代，但知识的创造仍然是确定的（不可替代的）。就像我们今天再看尼采、海德格尔、鲁迅，你会看到他们（他们）说他们的东西还不够格，对吗？张婷：所以你还是认为人类有这么一个根本性的东西是AI无法克服的。徐子东：人工智能模仿人类。不管你多么善于寻找，只要你去寻找，这古老的东西是什么？一句话，AI马上告诉你。但他告诉你这不是来自这里，而是从别人那里复制的。让我给你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。当我输入自己的名字时，我发现他说的很清楚，也很有逻辑，但我没有忽略任何要点。只是把别人说的和你说的结合起来，让不了解徐子东的人能够更好的了解。当然它不会创造任何东西，一点也不。张婷：可以跨越那个边界吗？徐子东：科幻电影里有很多这样的东西，但目前为止只是模仿。尚未创建任何内容。张婷：这样的未来你担心吗？徐子东：哈哈，担心有什么用？我担心这个周期吗？重读鲁迅 张挺：随着《重读鲁迅》的出版，您对鲁迅的认识有什么新的变化吗？徐子东：大家从小就读过鲁迅，但是有很多作品是自己不知道的，这说明大家读鲁迅是有选择性的巽。我去深圳南山书店也没找到鲁迅全集。有《呐喊》、《流浪》、《朝花夕照》、《野草》，就这四本书。所以我的重读，首先是比较我年轻时读过的东西。我写了以下内容，改变了我的想法。第二步，找到一些人们不关注的鲁迅文章。还包括原始文本，包括当前的解释。当然，我还在写的过程中，接触到了一些更多样化、更有挑战性的问题。 《重读鲁迅》作者：徐子东版：启迪|北京大学出版社2025年9月也指出，我可能不会得出结论。比如，500年后我们将如何看待鲁迅？鲁迅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是什么？未来我们是否会用范仲淹、司马迁、杜甫或者其他人同样的立场来看待他呢？这些问题对我来说很难o 同时得出学术性和严谨性的结论，但我可以思考这个问题。长期以来，我们把鲁迅定位为反传统的战士，但现在我们要继承和复兴传统，那么鲁迅应该放在哪里呢？鲁迅代表什么？我个人认为鲁迅是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的代表。如果他代表的话，大概有很多，包括梁启超、陈寅恪、钱穆、茅盾、胡适等等。但是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，我一直问Deepseek，你不是在说AI吗？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这个问题，最后Deepseek说，如果只有一个代表，那就是鲁迅。张婷：对于“诺拉离开后，她会怎么样”这个问题，你怎么看？徐子东：当时他们追求自由，很多人都嫉妒诺拉。他离开时关上了门，全场鼓掌。现在我觉得如果你自豪地关上门，你就是里奇是你的丈夫吗？如果用完会发生什么？啊，说的也对，要么他回来，他就成为子君，要么他就陨落。我居然听到有人说“我宁愿为宝马哭，也不愿为自行车笑”。所以现在有很多女孩不想成为诺拉。如果她们能呆在家里，而且她们的丈夫又很有钱，那就太好了。你为什么要奔跑、挣扎？所以这是非常讽刺的，尤其是最近几年，但是这些年已经变得更好了。几年前，经济刚刚繁荣的时候，很多女孩子找到了一个有钱人，都感到非常幸福。这比第四乐章还要糟糕。第四乐章原本不想做花瓶，但现在他们还是着急做花瓶。社会改变的东西都是很流行、很表面的，而很多底层的东西却没有改变。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改变，但他们没有改变。所以这就是我重读鲁迅的目的之一。张婷：你在大学教书。从你的观察来看那么，今天的年轻人阅读和接受鲁迅的方式有什么新的变化吗？徐子东：现在年轻人的阅读和我小时候有很大不同。因为当时我们没有书看，所以看书的时候我们都饿了。现在书无处不在，所以没有幸福感，不像我们这个时代。此外，今天有很多诱惑。像我自己一样，有书有电视剧，电视剧就好好拍。从抽象思维走向声光电就是感官的打开，是人性必然腐朽的趋势。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。这些人或者有图片可以看，而不是看抽象的东西，对吗？如果有看得懂的文字，甲骨文人们就不再看了吧？人们总是寻求节约能源。这也是肌肉活动。可能是跑步或按摩。跑步是看书，按摩是看电视。张庭：一个是主动的d 另一个是被动的。徐子东：它的作用是帮助你活血、放松。但一个是主动的，另一个是被动的。我们都知道主动更好，但我们常常选择被动，即使这要花钱，因为这样更舒服。我们都知道看书是最好的，比看电视好，看电视比看短剧好，看短剧比（还有什么）好，但是人们喜欢它。但我们不能责怪它。这是人性，而人性是不会进化的。普通人的眼睛是雪亮的。张婷：你平时看短视频、短剧吗？徐子东：嗯，现在大家都在看。大多数情节都很糟糕。像江城首富等等，做文化研究是有好处的。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作品好，但确实意味着它们满足了大众的想象力。那么你不想学习大众心理学吗？研究鲁迅、张爱玲一种方式，制作（研究）短视频也是一种方式。这是一个流行的白日梦。张婷：你一般什么时候发布短视频？徐子东：我晚上看短视频是吧？睡觉吧我当时就在催眠自己。我只是累了，所以就看了几集。就像以前学习的时候，我们会在晚饭前半小时去阅览室看不同的杂志，人就比较放松了。短视频主要起到这个作用。由于你接受过一些基础知识培训，你会发现短视频的质量良莠不齐。其中许多都是不可靠的。 《我的胡同》剧照。张婷：现在很多影视剧都会鼓励人们读书，比如《我的阿勒泰》、《众生》、《花儿》等。 徐子东：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。电视剧出来之后，大家又重新发现了一部被大家遗忘的作品。这是电视剧的功劳。我偶然看了《万物有灵》已经推广（推荐）的tema非常好。 《花》是一部伟大的作品，有很多歌曲，也有一些美女。这导致很多人再次阅读这部作品，这只是一件好事。谁说知识分子在象牙塔里，普通人在底层？错误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，平时喜欢的热门电视剧就是好的。 《漫长的季节》、《匆匆忙忙》、《众生》、《花儿》，你觉得用上海话来说很难听懂，男女主角都需要很长的时间。这似乎令人无法接受，但仍然很受欢迎。这说明我们的文化有这个需要。张婷：很多人想读书，但由于注意力和时间问题，读不完一本书。他们可以在网上观看短视频，比如5分钟给你带来一本书，或者10分钟让你了解作者。徐子东：这个问题有两个方面。如果你仅仅依靠它来阅读，那就是不好。当你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，比如你读了一两本可靠的世界历史书籍，那么这时候你就不是罗马研究的专家了，你可以在10分钟内读完罗马帝国的历史。但前提应该是扎实的、好的、基本的、经典的。作为一个文科人士来说，如果你读过一两本好的中国通史，一些好的美学史，或者世界史，包括文学史等，读过二十、三十部经典文学作品，那么你看短视频是没有问题的。珍惜即兴表达 张庭：你看脱口秀吗？您是否注意到有很多伟大的女性单口喜剧演员？徐子东：我看的脱口秀节目不多。看来男人多了。但这是一件好事。我认为我们的脱口秀节目非常概念化。我是在最新一期的《圆桌派》里认识了李丹的。起初我不认识他，但听了他的话后，我非常失望，因为（脱口秀）都写在上面了。我把所有的东西都写下来并背下来，然后先练习。我讲的笑话看似自然，其实是别人写的。相比之下，我觉得三十圆桌不容易，因为那个节目里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写出来的，都是实时出现的。即使不好笑，但它仍然是真实的，你可以看到谁在说话。如果脱口秀真的不适合一天，那么我会佩服它。 《细读张爱玲》作者：徐子东版本：乌托邦|上海三联书店2025年5月 张婷：录制节目的时候会有大纲之类的吗？徐子东：没有，有一个主题。如果有新客人来，带着他的主要故事，我们会发表评论。不过怎么说呢，我们还没准备好，窦唯奥已经准备好了，哈哈。我们其他人即兴回应。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，但是这样的脱口秀很好。它鼓励人们做到真诚、真诚，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。所以在其他节目中，有时情况完全相反。你真正想说的话就会被准确地给你删除，就像你在节目中一样。张婷：哈哈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徐子东：我这样做是为了以防万一。请保留这句话。这就是所谓的“说白了”，哈哈哈。总策划/姚震、导演马佩杰/副导演刘晓楠/文案齐晨阳、胡靖宇、翁静/后期设计张婷/后期剪辑秦振军/校对石贤/穆翔